枳清

☆一只鹤渝
☆懒癌典型晚期患者,是个懒到极点的家伙,幼儿园文笔。更文very低产_(:3」∠)_
☆墙头很多

南柯一梦 2【一五】

   次日,刺眼的阳光穿过那木质的窗户,沐浴着床上那熟睡的人。吴老狗是被三寸钉舔醒的,三寸钉粗糙的舌头让那睡梦中的人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他一边用手推搡着三寸钉,一手遮住了让眼睛有些不适的刺眼阳光。

“唔......”昨晚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缓了片刻才彻底恢复了意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家中,起身抚上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努力回忆了昨晚的情形。似乎昨晚在自己喝得烂醉后,有人将他扶到了这房间。

 拎起地上的三寸钉,忍着头疼,打开了木质的门。早晨的丝丝凉风轻抚过他的脸颊,让他清醒了不少,用力呼吸了几口专属早晨的新鲜空气,正踏步欲离开房间走向回廊时,一个转身便看到了正快步走向自己的张家管家。

 “五爷醒了呢,正好,老爷正在内厅等着五爷呢,还有,我煮好了醒酒汤,放在了内厅,五爷昨晚宿醉,今个肯定头疼,等会喝上一碗,能缓解你的头疼”张家管家说完,领着吴老狗往内厅走去。

 内厅的主位上,坐着早已醒来的张启山,一袭修身的墨绿色军装,手上正穿戴着丝质的手套,和昨日没什么差别。

  “佛爷,早。”吴老狗拉开了离张启山有些距离的椅子,替自己盛了一碗醒酒汤,欠身坐下。张启山也是微微点头,似乎意识到吴老狗并没有发现昨晚所发生的事,也就没再多想。

  “昨晚多谢佛爷,让我在这留宿了一晚,这天色也已经大亮了,我就不再打扰佛爷,先行回府准备了。”吴老狗喝下了那微苦的汤汁,擦拭了嘴边的汤汁,抱起三寸钉转身走到张府大门,张启山挥了挥手,命管家送走吴老狗,自己也起身走到张府门口,钻入了一辆军绿色的汽车,消失在街头。

吴老狗刚一脚跨入自家府宅,吴家管家便急忙跑来迎接。“老爷,昨晚盘口实在是忙的无法脱身。”

吴老狗挥了挥手,示意他没事,自己走到大厅,坐到了属于自己的太师椅上,一手倚着桌子,揉着已经不是那么疼的太阳穴,暗道下次决不再空肚喝酒。

“管家,吩咐下去,让盘口的众人做好抗战的准备,佛爷说日本人不出这几天便会攻来。”吴老狗招手吩咐了自家管家,便起身向回廊走去。

吴老狗在卧室前顿了脚步,打开房门,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已经有些蒙上灰的匣子,伸手抹了抹上面的灰,打开匣子,从里面摸出了一把黑色手枪。

“已是多年没用了呢,这次也总算是派上用场了”手轻轻抚过那枪身,便将它放在自己的兜里,关上抽屉,出了门。

  天灰蒙蒙的没完全亮透,长沙城还是一片寂静,但长沙城的大街上,张府伙计正在四处奔波。吴老狗是被院子里管家和张家伙计的对话吵醒的,缓了缓劲头,立刻便意识到了对话的内容,起身快速换了张启山分发给老九门的军装,揪起埋在衣服堆里睡得正香甜的三寸钉,将黑色手//枪别在腰带,走出自己的房间。

“五爷,我们家老爷收到探子的情报,说是日//寇已经带着一个连的赶到城外,正准备伺机而动。”张家伙计正准备通知完准备转身离去时,就看到了从回廊一头走来的吴老狗。

“管家,吩咐快让伙计去通知各堂口,让他们去张府集//合!”

吴老狗眉头微皱,安抚好怀中还睡的有些不清醒的小狗,跟着张家伙计的脚步,低着头刚踏出吴府大门,便看到眼前出现的黑色军靴,抬头一看,是那脸上还是神情淡淡,但眉头有些微皱的张启山。他的身后是一辆绿色军车。

吴老狗有些没缓过神,看着那人微皱的眉头,似乎自己还从未看过他有这般神情,印象中的他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脸上很少有表情。

张启山看着眼前那看着自己出了神的人,正想提醒他该上车了,还没说出口,那人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抚平了自己眼上那紧皱的眉头。

当吴老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只发现身前那人黑漆漆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连忙放下自己的手,撇开那人看着自己的眼光,低下了头,耳朵也有些发红。

“老五,上车吧。”张启山舒了舒紧皱的眉间,拍了拍吴老狗,示意他上车,忽的觉得那红着耳朵的人有些可爱,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

吴老狗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在张启山身后上了车。

踏上那绿色军车,上面七人早已等候多时,吴老狗有些放松了心情,还好刚才那失礼的举动没有被他们看见。

吴老狗在解九身旁坐下,张启山也一个转身坐到了他身旁,闭起眼睛,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有些疲倦的神情,似乎昨晚没有休息好。

“佛爷,城里的百姓已经大多撤离,没有撤离的也已经安全带到防空洞。”张启山的副官站在车外,一副严肃的模样,汇报着百姓们的现状。

“知道了,去开车吧,回府。”张启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依旧闭着眼睛,朝自己的副官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开车,卧在车子一旁闭目养神。

张府和吴府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这段不远不近的路上的颠簸还是让很少坐车的吴老狗十分不好受。胃里翻滚的感觉让吴老狗难受得脸色有些发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缩了缩身子,微微靠向了旁边的人。

张启山有些察觉到身旁那人的小举动,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吴老狗那有些发白的脸,才意识到那人晕车。轻测了身子,让那人的姿势能更舒服些。

终于,车子在一个颠簸后,停住了。吴老狗支着身子勉强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晕车,他的意识也还是有些混混沌沌,在跳下车的时候,一个没稳住,倒向身旁那人怀里。

张启山伸手稳住了怀中的吴老狗,怀里充斥着那人略带清甜的淡淡气味,揉了揉那颗头发稍许凌乱的脑袋,将人扶正。

吴老狗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看见了离自己不远的解九脸上那莫名的笑意,瞬间意识清醒了不少,本来已恢复原来颜色的耳朵又微微有些泛红。回头看着身后的张启山,那人一副似乎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和他的副官说着话。吴老狗努力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平复了那有些被扰乱的心绪。抱着三寸钉倚在绿色军车旁等待着自己盘口人集合。

张启山把视线从副官身上移到了那抱着小狗的人身上,那人正拨弄着手中小狗的毛发,并没有发现有人正看着他。张启山转身之际,各家盘口的人七七八八都已经集中在这儿,将熬夜制定的战略计划递给身旁的副官,示意他按照上面的计划,将各家盘口的人安排到他所指定的地点。

 “上车吧,我们去埋伏地点附近准备作战。”张启山站在车旁,待除了吴老狗之外的人上了车后,才拍了拍吴老狗的肩,唤了唤还有些神游的吴老狗。

  “老五,上车了。”不待吴老狗缓过神,便将那人一起拉上车,坐在靠着车门的位置。

   吴老狗本想起身走去别后面,却被张启山按着肩膀,没法离开。

   “老五,你很怕我?坐下,你晕车坐着里会舒服点。”

   “多谢佛爷”吴老狗听完便是再没挣扎着要去后面,呆呆看着车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外下着薄薄细雨,就像一层纱一样笼罩着长沙城,似乎是因为下雨打雾,远处的建筑物都笼罩在这蒙蒙的薄纱中。车外徐徐清风微微抚过吴老狗的脸,他闭上眼睛,享受着雨中带来的徐徐凉爽。胃里不适的感觉减弱了些许。

  张启山看着吴老狗闭着眼睛享受清风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可爱,又有些回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意外的吻。揉了揉太阳穴撇开视线不再看着吴老狗。

  吴老狗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看见了离自己不远的解九脸上那莫名的笑意,瞬间意识清醒了不少,本来已恢复原来颜色的耳朵又微微有些泛红。回头看着身后的张启山,那人一副似乎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和他的副官说着话。吴老狗努力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平复了那有些被扰乱的心绪。抱着三寸钉倚在绿色军车旁等待着自己盘口人集合。

   车子还没驶达埋伏地点时,空中传来了阵阵的轰鸣声,吴老狗警觉的睁开眼睛,看向车内众人,只见他们都紧紧盯着车外天空中那粒逗号般的小黑点,身旁的张启山也紧皱眉头。城中兀然响起的警报声让几乎已经空空如也的长沙城添了几丝蓦然。

   就在吴老狗回头之际,一道红光划破天际,伴随着巨大的爆破声,远处本完好的住宅已变为一堆废墟,点燃了着丝丝火光。

  吴老狗看着一片火光握紧了拳头,衣袖中的三寸钉探出头舔了舔吴老狗的指腹,用小巧的头蹭了蹭他紧握着的拳头。吴老狗放松了紧握着的拳头,摸了摸那柔软的毛发,收回了视线,只是看着自己的鞋子发呆。

  张启山顺着轰鸣声,望向了那渐渐消失在眼际的小豆点,命令副官加快前往埋伏点的速度。

  军车穿过临时设置的卡点,随着一声有些刺耳的摩擦声,停了下来。

  吴老狗胃里那翻滚的感觉并没有像刚才那么严重,在下车之际轻声谢过隔壁那人。张启山也只是微微欠身让吴老狗先下了车,再将那人被风吹得有些微翘的毛发抚平。带着自己的副官,按照这几天所规划总结的计划执行着。

  吴老狗看着张启山忙碌的身影,只觉头发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手心的温度。

  待一切皆准备妥当之时,张启山示意自己的军队随自己候在城门外。微薄的雨轻轻扫过张启山的侧脸,给空气带来了些许湿意。张启山轻嗅这夹杂着泥土芬香的湿冷空气,看着城外不远处日军驻扎的阵营,挥起手中的军刀,指向日军所驻扎的阵营。当军刀被张启山放下的那瞬间,他周身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拿紧手中的武器,向城外日/军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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