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清

☆一只鹤渝
☆懒癌典型晚期患者,是个懒到极点的家伙,幼儿园文笔。更文very低产_(:3」∠)_
☆墙头很多

南柯一梦 ①【一五】

※食用说明:

1.本文cp张启山x吴老狗。

2.这是洛子的处女作请温柔的轻喷,occ会有。

3.如果有哪里写的不够好还请观众老爷们指出。

4.食用愉快。


梦回繁华长沙城,遥记旧时老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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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的长沙,漫天飘雪,寒梅怒放。坐在那吴府门前台阶上,怀中抱着三寸钉,楷着手中的碧螺春的,正是那长沙城里出了名的狗五爷,吴老狗。听闻那狗五爷是倒斗世家出身,凭着一手带出来的狗,在同类相聚的九门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轻酌了一口手中飘着淡淡清香的茶,待口中弥漫清香的茶味后,便放下了手中的那有着青花瓷花样的杯子,随手顺了顺三寸钉的毛发。看着远方白云漫布的天空,任由羽毛般的雪花轻打在肩头,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那人在想些什么。因为天气而变得有些宁静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路人并不算多。肩上轻轻拍打的触感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淡棕色的油纸伞,肩上的雪也被人轻轻拍掉。

    吴老狗揉了揉因为维持太久的姿势而有些泛酸的脖子,随即看向旁边那个身着一身白色长袍,袍上绣着几朵精致白梅的九门解九爷。

    “小九,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随手拿起旁边原本热腾腾现在却有些发凉的碧螺春,一饮而尽。

解九伸手拍了拍被白雪覆盖的台阶,够着墙,在吴老狗身旁坐下。“老五,这种天气还在门外淋雪,小心不要得了风寒才是。对了,佛爷今个回来,说是要办九门宴会,我刚好从二爷那听到这消息,便顺便过来告诉你一声。”

    “估计这佛爷是有要紧事宣布了。日本人已经几乎占据了南方,战事这么吃紧,如果没有要紧事,佛爷不可能轻易回来的。”吴老狗轻轻挑起三寸钉的下巴,抚摸下巴下那柔软的狗毛,而三寸钉则舒服的窝在吴老狗的怀里呜咽了一声。

    “确实如此。不过老五,今晚可不要又是迟到,每次聚会你总是最后一个到的。好了,我先走了,等会儿准备准备,便可去张府了。你也该进屋了,别等下真是得了风寒。”解九拍了拍有些沾湿的长袍,提着伞,起身离开了吴府。

    吴老狗将三寸钉揣进衣袖中,拿起脚边的茶杯,起身走进了吴府大厅。将茶杯搁在桌子上,坐在太师椅上,抚上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想起了早上去找齐铁嘴算命时的场景。

    “五爷来算命?真是少见。”齐铁嘴带着笑坐在自己摊位后。

    “近些时候,总觉得右眼时不时就有些跳动,索性便来找你算一卦”吴老狗似乎有些精神憔悴。齐铁嘴没说什么,便替他算了卦象。

    “啧。五爷,你最近四个月内会有血光之灾,但是如若有贵人相助,倒也是可以化了,不过。。”齐铁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最近似乎有些犯桃花。”

    吴老狗有些疑惑的看了齐铁嘴一眼,犯桃花对他来说虽然几乎不可能,但是只是犯桃花他的表情为何这般。吴老狗本还想问下去,却被齐铁嘴的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硬生生憋会了肚子里。血光之灾就随他吧,也并不是没有救,更何况还有贵人相助。

    当吴老狗回过神来时,才恍然发现离宴会的时间已经不远了,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匆忙往张府赶去。

    当吴老狗匆匆赶到张家宅院时,果不其然,其余那八人早早已坐在大厅中各自的太师椅上。吴老狗叹了口气,认命走向那厅中八人,心想小爷也不是第一次迟到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解九挑了挑眉,嘴边的笑意也更浓了一些,俯身在二月红耳旁说了些什么,便招手令那下人将那张本摆在解九身旁椅子撤到了张启山身旁,而张启山似乎也没有反对,脱掉了手上白色的手套,轻手拿起摆放在桌上的龙井茶,启盖闻了闻那香醇的龙井,便轻酌了一口,抬头倚着椅子眼光似乎望向了吴老狗。

    解九无视了吴老狗那瞪着自己的眼神以及那人袖子中的三寸钉因为被主人扯到毛发而发出的委屈叫声,轻笑道“老五你又是最慢来的那个,今天可不能放过你了,方才我和佛爷二爷打了个赌,若你又是最后一个到的话,那么今天你就做到佛爷旁边。果不其然,今天你又是最后一个到,诺,今天你就坐那吧。”

    吴老狗见瞪不过那人,只能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但是他也只是站在原地将袖子里的白色小狗反手轻抱在怀里,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柔软的狗毛,丝毫没有走去张启山身旁坐下的意思。“小九,那位子可不是我这等人能坐的,我还是坐到原来属于我的位子上吧。”

   “这可不行,既然你是最后一个来,那只能按照赌约,老实做到佛爷身旁,佛爷不也没说什么吗?难道你就准备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使得今晚的宴会没法进行?”解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准备看进退两难的吴老狗会怎么做。其他人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等着吴老狗的下一步行动。

    吴老狗握紧了拳头,只好走到那似乎一直看着自己的那人身旁,认命般坐下来了,抬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灿烂笑容,瞪了那似乎在憋笑的解九一眼。张启山也收回了本倚在椅子上的手。

    “西湖龙井,好茶。”二月红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轻靠在椅子上,并没有看向那穿着一袭深绿色军服的男人,“只是,恐怕佛爷此番回来,并不是找我们喝茶这么简单吧?”

    “那日寇不久后便会赶往长沙,我此番回来,便是来告知战事,以及和在座各位商讨如何抵抗外敌。”张启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调整了一下坐姿,又将白色手套轻轻带上。

    “佛爷的意思是,让九门诸位一起抵抗外敌是吗?”解九展开了手中的扇子轻摇了几下。

    张启山对着自己的副官招了招手,副官便将那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件递给了他。“上级让我先带着两个师回来待命,日寇已将目标转移为长沙,很快便会试图进攻长沙。诸位,是否愿意同张某一起守住这长沙城?”

    “佛爷,我相信这九门诸位都不会放任着长沙城被日寇所占领,想必大家都会尽自己所能去守住这长沙城”解九将手中的扇子轻合上。

    “佛爷,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二月红轻抿了一口茶,淡淡看了那人一眼。

    “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那些日本人不出六日便会到达长沙,这几天便是让各位好好准备准备,我会先让手下的人疏散一些百姓,把百姓们的伤害减到最少,当然,张某不会勉强任何人一起抵抗日寇。”

    吴老狗只是轻轻顺了顺三寸钉的毛,静静的听着张启山吩咐,抵抗日寇这种事情,他当然是会答应下来的,虽不会和陈皮阿四那样子一直都希望能血洗日本,但是他也不会放任着长沙不管,况且他也是无牵无挂。而且他也相信,九门里没有一个人会放任着长沙不管的。抬眼看着旁边那抹墨绿色,竟有些发呆,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那黑漆漆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吴老狗才恍然察觉自己有些失礼,扭头撇开了刚才看着张启山的目光。顿时有些尴尬的气氛,让他有些坐立不安,更想快点离开这个位子。

     “佛爷既然都决定好了,我们也不会再有异议。”齐铁嘴只是看着那坐立不安的人,又看着张启山,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不过,只是单单喝茶不能算是九门盛宴吧?”

     “当然,我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如不介意便在鄙人家共进晚餐。”张启山起身像里面一层大厅走去。九门众人随着张启山一同走入内厅,果然发现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吴老狗本以为这样一来便可以做到解九旁边,只是没想到当自己最后一个走入内厅时,围在桌子边的九张椅子,就剩下张启山身旁是空椅子了。吴老狗的脸色瞬间有些僵住了“小九,二爷,你们又何必这么为难我?”

     “老五,既然今晚还没过,那么赌约就要继续嘛是吧,我和二爷可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呀。”解九靠在那椅子上,侧身看了吴老狗一眼,“快坐下吧,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入座呢。”

     靠!这不是成心为难小爷吗!

     吴老狗也没有僵持多久,走向张启山身旁的位子坐下,只是脸上神色有些挂不住。将那本抱在手上的白色小狗放椅子旁,便只是戳着那夹在碗中的饺子也没有动嘴的意思。

     张启山看着身旁那看似有些闹别扭的人,也从盘子中夹了一个饺子尝了尝。“五爷不满意我们家的伙食?”

     吴老狗听到这称呼有些心惊,连忙收住了那戳着饺子的手,夹起那已经被戳的有些烂的饺子,一口吃下去,“怎么会呢,佛爷家的饺子是再好不过了。”

     “那你刚才为何一直戳着那碗里饺子。”张启山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吴老狗深知无法回答,便端起桌上属于自己的那杯酒,“佛爷,我先敬你一杯,贺你今日归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启山挑了挑眉,也将拿起那手中的酒,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佛爷,我以茶代酒,敬你,以及,希望这次战役我们能守住长沙,凯旋而归。”二月红起身端起身前的茶杯,抬起手,抿了一口。九门的其他各位当家也跟着二月红起身,一起敬了张启山一杯。张启山也没有拒绝,倒满身前的酒杯,抬手饮尽。

     “老五,你今天可是那个最晚来的哟,自罚三杯?”解九并没有着急着坐下,而是拿着小酒壶又给吴老狗满了一杯,展开扇子遮住了那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而一旁的二月红也只是抿着手中的茶默不作声的看着。

小九你今晚是故意整小爷我的吧!

     吴老狗只得无奈起身,离开那还没有坐热的椅子,端着酒认命的喝下去,按照解九的要求自罚了三杯。

     小爷我绝对不会再迟到了!

     本就酒量不太好,又是空着肚子喝酒。三杯酒下肚,吴老狗脸已经红的有些发烫了。

三寸钉摇着尾巴蹭着吴老狗的小腿,见主人没有理自己便转头去蹭了蹭张启山的小腿。张启山低头看了看那白色小狗,恍然觉得那小眼神像极了吴老狗。摸了摸三寸钉头上柔软的毛发,夹了一点鸡肉放在地上。三寸钉又在他脚下蹭了蹭,便走向那鸡肉。

一轮敬酒过后,桌上几乎已经没有多少清醒的人了,只剩酒量不错的张启山和拿一直以茶代酒的二月红。

    “佛爷,解九就由我照顾。那么,我就现行告退了。”二月红放下手中的茶杯,搀扶着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解九,朝着张府大门走去。

不一会儿,各家的管家也将自己的当家领了回去,只剩那吴家管家,说是盘口有些事无法赶来,只得让吴老狗在张启山这待一宿。张启山是不介意的,毕竟家中也有空置的客房。

     搀扶着那喝得有些烂醉的吴老狗,拎起三寸钉,两人一狗慢慢一点一点走到了客房。夜晚微微的凉风,徐徐吹在吴老狗的脸上,睁开了还有些迷糊的眼睛,两眼有些呆滞无神的靠在张启山的肩上看着他。微微的呼吸打在张启山的脖子上,让张启山有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打开房门将那三寸钉放在地上后,本想放下人就走,没想到将人放在床上后,却被吴老狗无意识拖拽,一个重心不稳被一起拉着倒在床上,虽然及时用手撑住了身体,但是嘴唇上穿来一丝温暖的触感,以及眼前那放大的浅棕色眸子,都让张启山的脑子有了一丝放空。

     和那浅棕色眸子对视了几秒后,张启山立即起身走出客房,顺手带上了那门,看着那星星点点的星空,有些惘然。嘴边的温柔触感似乎还没有消失,以及那人在颈边的呼吸似乎还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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