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清

☆一只鹤渝
☆懒癌典型晚期患者,是个懒到极点的家伙,幼儿园文笔。更文very低产_(:3」∠)_
☆墙头很多

南柯一梦 5 【一五/完结】

  “咳,张某先让副官给大家讲讲当前的局势。”张启山稍稍收拾了碗筷,伸手递给副官一份文件,便示意他拆开。
  “各位当家,是这样的。田中的队伍正被困在城外那片树林之中,但佛爷已派了一部分人埋伏于那。”副官从文件中拿出一张地图,放在小桌子上,伸手圈了圈树林的位置。“就是这里。我们相信田中的队伍撑不了多久,但是以防田中会找外援,所以我们打算稍稍整顿下队伍,田中带的口粮撑不过一个月,所以,我们打算两个星期后突袭进小树林。”
  “突袭是张某的主意,而且张某打算亲自带着队伍突袭进去,小树林中有一片小山丘,形式对我们不是很有利,所以想再找一人,一起完成这个任务。”张启山捏了捏鼻梁,脸上多了些许倦意。
    在座的六个人都有些为难。长沙城的四个城门【_(:_」∠)_查了一下似乎是四个不知道对不对】,昨晚临时决定,六人分别负责守住其中的三个,剩下一个门由张启山的副官守住,防止被敌人找到丝毫空隙,伤害到城中百姓。
  “佛爷,我们六人大概是无法办法帮上忙。我们六人一旦离开各自守护的城门,兴许敌人就会趁机攻进长沙城。”解九挥动着手上的扇子,摇了摇头。
  房间中应答解九回答的只是长时间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
  “佛爷,既然这样那不如让我跟着一起去吧。”吴老狗打破了这好似带着尴尬的沉默。
  “不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是急得站起的解九爷同坐 坐在床边脸色有些阴暗的张启山。
  “五爷,你已身负枪伤,不必再逞能,这样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的。”解九合上了折扇,本是一直保持着微微笑意的脸上,这时却是一副严肃的神色,对于吴老狗的提议甚是不满。
  “不可,你的肩膀和小腿伤成这样,不可再冒险。”张启山瞪着吴老狗,脸上尽是阴沉神色。
  “无事,既然其他人都有各自的任务,那么我也应该做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吴老狗努力抚平了二人情绪。虽自己一贯不喜出风头,但在这时,还是应该尽尽自己绵薄之力。
    “容张某再想想。请各位当家们现行回去。”张启山起身打开了门,其他当家都很自觉的起身走出房间。只剩得吴老狗和张启山。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一身伤还不够你受?”张启山脸上尽是阴霾的神色,将吴老狗推倒床上,双手撑在那人双手之间,小心避开了左肩的伤口。
    鼻尖对上了鼻尖,吴老狗清晰捕捉到张启山深幽眸子中的一丝愠色,本想扭过头不看他却被他捏着下巴动弹不得,只得移开眼神,尽量不接触他的眼神。他有丝不明白张启山究竟何意。
    “佛爷,你总不能让我一人只躺在病床上而不加入你们的战斗吧。况且医生也说唔。。。”
    张启山听到吴老狗的话时眼神中的愠色越发的深沉,不等他说完便吻上那还打算反驳的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张启山忍不住吻得越发深入,轻轻吸允着吴老狗微薄的双唇,时不时轻咬着。撬开那人的牙关,攻略城池般占据了那人的口腔,缠住了对方的柔软与之共舞,眼神里多了丝霸道。
    吴老狗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没有丝毫抵抗,只是呆楞的看着那人,顺利的让他撬开自己的牙关。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轻微的吸允声。
    张启山看着吴老狗微微泛红的脸,放开了他,双唇间牵扯出的一丝银线,让这个吻又多出了一丝情/欲。
    吴老狗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手脚有些发软,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趴在张启山怀中轻轻喘着气。张启山沿着床沿坐下,将吴老狗禁锢在怀中,本想推开张启山的吴老狗丝毫无法离开他的怀抱。
    “小狗儿,我是怕你有危险,就算是医生说了两个星期后基本能痊愈,但我还是不想让你同我一起去冒险。我舍不得我的小狗儿再为我受伤了知道吗。”张启山蹭了蹭吴老狗的鼻尖,两头轻轻靠在他的右肩上,轻轻舔咬着他软软的耳垂。“小狗儿,答应我不许让自己有事。”
    耳间传来的酥麻感让吴老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此时自己脸上的温度。他本想着推开张启山,刚才的事也当做没发生过,但现实却容不得让他如此。虽然刚才的事让他有些震惊,但他又发现其实他并不排斥刚才的那个吻。
    张启山看着眼前又有些走神的那人,眉间又皱成了川字,他也知道也许自己这种行为会给吴老狗造成困扰,但他还是做了。摆正了吴老狗的脑袋,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佛爷我。。。”看着张启山眼神中的强硬,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触动,但也只是挣脱开张启山的束缚,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不去看他的眼睛。
    “我答应你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我还是会跟着去。我知道很危险但是。。但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伤。”吴老狗越说越小声,说至最后竟用右手拉着被子,将头埋在被中,不再看着张启山。
    看着吴老狗的动作,张启山忽的笑了,揉了揉被子里的脑袋,隔着被子吻在那人额头上,张启山起身走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得一个脸颊泛红的吴老狗。
   听见关门的声音,吴老狗才将被子扯下,耳尖还是一片通红。他更纠结于他和佛爷的关系,刚才那些举动早已越界,明明两个人都是男人,他却一点也不排斥张启山的举动。索性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事。
    张启山渡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脸上勾起的浅浅笑意让人不难想到主人的心情。吴老狗刚才的模样只让他觉得可爱。
    日子也是过的飞快,突袭之日也在时间的飞逝中到来。吴老狗肩上和腿上的绷带也已经拆除,在张启山的照料下恢复的愈发的快。
    冬天的夕阳披在吴老狗身前,他不禁眯住眼睛看着太阳渐渐下山,拉紧了肩上的衣服。不远处的队伍正在忙碌着收拾,准备着即将到来的突袭行动,到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模样。
    吴老狗拉了拉有些褶皱的衣服,走回自己房间,换上了整洁军装。
    突袭队伍午间时已集合在城门外,张启山轻抬帽檐,在队伍前头早已看见吴老狗的身影。
    张启山知道自己多说什么也没用,便也没再阻拦,只得是让那人来到自己身前一起出发。
    树林外已是被张启山的队伍所团团围住。前锋队伍已是先一步搜寻田中队伍的位置。午间的阳光透过树叶,地上光斑点点,只有窸窸窣窣的虫声,安静的有些过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树林深处。
    前锋队伍已从森林深处折回,但带来的并不是大家所希望的好消息。
    “佛爷,我们只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一堆刚熄的火堆,但是没有发现任何队伍。树林里地形复杂,也许我们打草惊蛇了。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处境对我们很不利。”
    张启山眉间皱起,手抚上腰间短刀,抚平突袭队伍里有些激起的情绪,小心翼翼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很快那堆熄灭的火堆印入张启山眼中。摘下手套摸了摸碳黑的木块,尚且还有丝烫手的余温,看来敌人还未走远。擦了擦手上粘上的碳黑,正准备继续命令队伍继续前进时,忽的旁边一处草堆传来一阵窸窣的树叶摩擦声,张启山立即拿过旁边人手里的短刀朝草堆方向丢去。只听一声闷哼,一个人影从草堆中跌出,方才张启山丢出的短刀赫然插在那人腰部。
      当那人跌出草堆的顷刻,只听见一声嗤笑。周身大大小小的草堆里都齐刷刷站起了拿着枪的士兵,刚好对突袭队伍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黑黑的枪口都对着突袭队伍。
    “哼,不愧是张启山,行动如此敏锐,可惜呀可惜,最终你们还是得任由我来处置。”田中站在张启山身后不远处的草堆,脸上尽是嘲讽的神色,显而易见的不屑让吴老狗忽觉有些窝火。“上次让你逃过一劫,你以为这次还有那么轻松吗。你错估了我们的粮食储备了吧。我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在那之前,你们都会死在我的手中。你们是踏不出这篇森林。”
    田中拔出腰间的手/枪,嘴角的嘲讽更又多了一分。
    张启山侧身看了看自己的身后,那是一片小山丘,勉强可以藏身,包围人数也有些稀疏,垂眼沉默了一会。田中以为张启山是放弃了挣扎,又嗤笑了一声,举起手/枪,缓缓向下挥动,田中的队伍立马会意,冲了上去。
    见队伍冲来,张启山立即抬起头,嘴角一丝微微笑意,眯了眯眼镜,挥起手中两把短刀向那出细微的缺陷袭去。张启山的突袭队伍都立即很有默契的随着张启山的动作,突出田中的重围,吴老狗也反应过来,朝着后面的士兵补了两枪。
    一片刀枪厮杀之中,张启山两把短刀很快便被鲜血所洗礼,田中表情有些狰狞,有些气急败坏,本以为那张启山的队伍已是无处可逃,却没意料到估计是被那人找出了破绽。
    张启山的队伍已是躲进山间树林里,失去踪迹。
    “一群废物,一队人都拦不住。罢了,哼,他们的食物撑不过三天,最终还是会被我们围剿,在坚持几天,援军就会到来。我们原地休息,围住这些小山丘,这次不再允许失败。”田中捏拳头砸在树上,将手/枪放回了远处,又有到那堆木炭柴火附近,坐下了。
    张启山突袭队伍的情况现在确实不大乐观。在突出田中队伍的突围之际,许多队员都被枪弹所射伤,剩下的那些并没有伤的严重的成员都自发为伤员们处理伤口。
    张启山一路躲藏,在确认并没有人追来时,大家都松了口气,在山丘之中,找到了一个小型山洞,大家便都开始将就着休息。
    眼看着太阳就快要下山,张启山靠着岩壁,假寐着。一天高度绷紧让他觉得十分疲倦,靠在岩壁上没一会便睡着了。队里的成员也自觉绕开了张启山,希望不去打扰到他的休息。
    吴老狗刚在山洞深处无意间发现了水源,帮着打了一些清凉的水回来清洗伤口,自己又盛了些许水,走到张启山身旁坐下。脱下了自己的暗绿色军服上衣,轻轻披在张启山身上,又将张启山的头轻轻挪着靠到自己的肩上,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洞外由橘红色的逐渐变为黑蓝色的天空。夜晚繁星点点,微风徐徐,劳累了一天,四周的人大多都已进入睡梦中。吴老狗舒服的眯着眼睛靠在张启山脑袋上,帮忙守着夜。
    身旁人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吴老狗松了一口气,看着一片星星点点的天空,上下眼皮也开始不听使唤的打架子。就在吴老狗觉得自己快要睡着时,忽的从只有一堆篝火照明的山洞深处传来簌簌的穿衣声,如果不是因为深夜幽静的原因也许根本听不到。山洞里响起了军靴发出的哒哒的轻声脚步,吴老狗眯上了眼镜,待脚步声渐渐远去时,借着篝火发出的微微光亮看清了来人的模糊模样,吴老狗多了一丝警惕。将张启山微微扶正,轻轻靠在洞壁上,掖好了张启山身上的衣服,扶着洞壁慢慢站起。
       身旁人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吴老狗松了一口气,看着一片星星点点的天空,上下眼皮也开始不听使唤的打架子。就在吴老狗觉得自己快要睡着时,忽的从只有一堆篝火照明的山洞深处传来簌簌的穿衣声,如果不是因为深夜幽静的原因也许根本听不到。山洞里响起了军靴发出的哒哒的轻声脚步,吴老狗眯上了眼睛,待脚步声渐渐远去时,借着篝火发出的微微光亮看清了来人的模糊模样,吴老狗多了一丝警惕。将张启山微微扶正,轻轻靠在洞壁上,掖好了张启山身上的衣服,扶着洞壁慢慢站起。
    靠着洞壁内侧尽量掩盖自己的身影,直到脚步声慢慢远离,吴老狗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拳,放慢脚步跟在那人身后。
    寒风瑟瑟让本就身着单薄的吴老狗打了个冷颤,扯了扯衣角,躲在树后观察着不远处的那人。只见那人先是四周都悄悄瞄了一遍后,站在草丛中学了两声声鸟叫,又回头朝吴老狗的方向看了一眼。
    吴老狗终是看清了那人的模样,瞳孔不禁猛的一缩。那人正是自己手下的一个盘口老大。
     忽的一个人影从草丛中站了出来,吴老狗细细看了看,果真是日本士兵的军服。本想听听那二人在说着些什么,却因为距离太远而只能听见只言片语。吴老狗放慢了脚步,压低了呼吸声,一点一点挪动到另一棵树身后。
    就在即将到达树后之时,手不经意划过周身草丛发出的簌簌声好似惊动了不远处的两人。
    吴老狗暗骂了一句,捂住嘴巴蹲下希望利用草丛来遮挡住自己的身影。过了许久却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吴老狗抬头望了望那两人的方向,却没有看见任何人,也许是那二人换了位置吧。正如此想着,却忽的被人从后面用手击住了后颈,而后不省人事。
    吴老狗是被身前的痛楚疼醒的。手和脚传来的阵阵泛酸让他十分难受。睁眼眼前只见一堆篝火,回想了一下似乎是被田中包围的地方。看来自己已经被俘获了。自己被绑在树上,胸前的束缚感几乎让他无法呼吸。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不出一会便听见了杂碎的脚步声以及吵闹声,睁眼只见不远处的田中和他的队伍正拿着手中补获的猎物向这边走来。
    田中见吴老狗醒了,将手中的兔子递给旁边的人,拍了拍手,走到吴老狗身前,捏住了他的下巴。
    “哟,醒了呀,你说张启山看到你这样会不会心疼呢?毕竟他那么维护你。”田中直直看着吴老狗的双眼,不同有些张启山眼睛的漆黑,田中似是要把吴老狗看穿一般。
    吴老狗想挣脱开田中的手,却完全使不上力,便只能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很倔强吗。来人,严刑拷打。哦对了,可别把人打死。”说完田中转身夺回兔子,不再看他一眼。
    眼前的士兵开始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沾过盐水的鞭子不断抽打在吴老狗身上,近乎破碎的衣服沾染了一片片血迹,衣服下的伤口鲜血淋漓。吴老狗混沌的脑子中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钻心的疼痛,脸色近乎苍白,咬着下唇努力将几乎要喊出来的疼痛感咽回肚子里。就在吴老狗几乎快要昏死过去时,眼前那人忽的将脚跟前的盐水端起,泼向了吴老狗,盐水快速渗入伤口的感觉不禁让他大叫出口,身上的每一处伤口的刺痛都让吴老狗不禁想缩紧身体,绳子所束缚的手脚处因为他的动作而紧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吴老狗,你说张启山会忍到什么时候来救你呢?”田中将火烤后的兔肉放到吴老狗面前,手抚过吴老狗脸上的轻微鞭痕,一脸痛惜的模样,下一刻却又残忍地将食指向狠狠按下,将沾上吴老狗血迹的食指伸到嘴角轻舔着,一脸嗜血的模样,像个恶魔一般。
    吴老狗咬得发白的下唇被鲜血染的艳红,意识早已模糊,终归还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张启山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眼睛寻视了一周,却意外的没有寻到吴老狗的踪影,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张启山将身上吴老狗的衣服抓紧了些许,起身问了问身旁的副官。
    “有看到老五吗?”
    “早上起来一直不见五爷踪影。昨晚去睡之时还见到您躺在五爷身侧,兴许是去外面侦查敌情了。”副官拍了拍身后军服,起身走到山洞外四处寻起吴老狗。
    “佛爷,你看这里!”副官似乎是发现了些什么,将张启山带到了离山洞处不远的一处沙地旁,上面赫然写着“吴老狗在我手上——田中”的字样,张启山的瞳孔猛的一缩。
    “佛爷。”副官脸上的神情也开始慢慢紧绷。
    张启山的黑色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阴霾,抬脚走回了洞口处。
    “老五被敌方抓去当人质,必须救人。如果愿意同张某一同前去救人的,那么请站过来,但张某不能保你平安,不愿意可以选择留下。”
    洞内的士兵面面相窥,忽的都沉默了几分,直到其中一人胯步走到张启山身后,而后一个又一个的士兵都站到了张启山身后,没人愿意退缩。
    “那么,诸位请听张某一言。分为两队,一队今晚随鄙人的副官突袭,拖延时间,一队随我去救老五。”张启山转身宣告着自己的战术,没有任何人表示对于这个战术的不服,全都选择听从于张启山的指挥。
    天幕很快被星星渲染成墨蓝色,张启山所带着的队伍早已是埋伏在山丘一旁的丛丛小树堆中,利用着夜晚的黑暗隐藏着自己的身影,不远处便是田中在树林中驻扎的地点,而此时却只有一堆篝火燃烧着,偶尔传来丝丝火花轻微爆裂的细小声响。坐在篝火一旁的人昏昏欲睡,把玩着手中的木枝,用它一下没一下的戳弄着眼前的篝火,四周只有细碎的窸窣虫鸣声,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副官的所带领的队伍早已在蹲守在营地前,都在静候着副官的一声令下。 就在篝火处那人手上的木棍掉进火里染上黑色时,副官轻轻打了个手势,所有紧绷着神经的人很快将营地包围住,刀尖轻轻滑过篝火处那人的脖颈,只剩余那人用力瞪大着眼睛看着这突如而来的一切。 队伍分成了几个小队,分别冲进了眼前的帐篷,掀开帐篷的那一刻却发现营地里没有任何人,每个帐篷都没有人。躲在不远处的张启山制止住了身旁想要上前帮忙的士兵,仔细观察着营地周围的树丛,忽的发现在离营地不远的草堆里竟是一个个黑漆漆的枪/口。 
    “撤回来!”张启山的那个士兵也发现了形式的不对,不顾张启山的阻拦,一边大喊一边起身跑向营地的方向,即将到达营地之际,一阵枪声扫过,那个士兵身上恍然多出了好几个血淋淋的枪口。 副官的队伍在那人冲向营地之际,已经撤回了张启山一队所蹲守的草从前。
    “看来我所料不错啊,你们果然今晚就忍不住了。怎么?张启山还躲着不敢出来呢?啧啧啧,可惜了他的人哟。”田中打了个响指,昏迷着吴老狗便被一人从后面拖出来,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几乎每一处伤口都皮开肉绽。
    张启山看到吴老狗那一瞬间瞳孔猛的一缩,心里一阵阵绞痛,只觉得几乎痛的他无法呼吸。抑制住自己立刻想冲出去把吴老狗救回来的念头,眼中的暴戾又多了几分。
    “啧,瞧这脸,这么好看的一个人你说毁了会怎么样呢?”田中忽的从腰间掏出,极快的划过吴老狗的脸,吴老狗的脸上立刻便出现了一道血痕,田中脸上的嘲讽又多了些许。
    副官知道再这样下去原本的计划也许就会这样失败,向打了个手势,所有人都握住了背后的枪。副官从腰间掏出枪向田中手腕处打去,立刻便是一阵枪火声。 
    田中并没有料到张启山的队伍会如此拼命,被逼退了一节又一节,被逼退到营地时,一把拎过身后的吴老狗,手中握着的手/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张启山一队早已挪移到田中背后不远处。张启山举起手中的枪,瞄准田中举着枪的手臂,扣下扳机。田中只觉手臂处的忽的一阵痛处,不得不扔掉了手里的枪。张启山的队伍也从草堆里站了起来,一片黑压压的伤口对准着田中的队伍。
    “啧,张启山,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们会来这招?”田中将吴老狗扔到地上,打了个响指,立刻便一群士兵从草丛里起身,刚好把营地周围围成一个圈。
    副官趁田中注意力移开时,把吴老狗带回了自己队伍,但因为没有躲过周围不断射击来的子弹,所以身上满是枪伤。两队人都尽力打着掩护,想方设法冲出了田中的包围范围,因为负伤严重,不得已又只能回到原来的山洞。
    张启山将被士兵们抗着走的吴老狗横抱起来,看着怀里那人脸上的新划痕,一阵心疼。
    在天即将暗下来之际他们终于回到了那处山洞。
    每个人都在忙活于帮周围的人清理伤口。张启山抱着吴老狗走到山洞内处,将人环在怀里坐下,借着山壁上支着的火把的微弱火光,用旁边所剩不多的清水稍稍清理着吴老狗身上的伤口。吴老狗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张启山伸手探了探吴老狗的额头,只觉得烫的惊人。把怀里的人身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又稍稍上了药,从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块布,叠好浸了浸冷水,把怀里的人横放在地上,让他的头靠着张启山的脚,轻轻把那块布放在吴老狗头上。
    枕在张启山腿上的吴老狗嘴里不断念着些什么,张启山将耳朵伏在吴老狗嘴边,想听清那人的话语,却只能模模糊糊听清那人说出了一个“山”字。张启山嘴角多了丝苦涩。
    丝丝凉风从洞口不断钻入洞中。枕着腿的人打了个冷颤,将身子缩得更紧了。张启山伸手揉了揉那人蓬松的黑发,将人轻轻抱起,让那人能靠着在自己怀里取暖。怀里的人似乎寻到了热源,伸手抱住了张启山的腰间,头在那人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抱着他。
    张启山也圈紧了怀里的人,靠着洞壁,一夜无眠。
       在天微微有了一丝亮光时,察觉到怀里的动静,张启山立即睁开了眼睛,只见吴老狗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眼底尽是茫然,但很快便消逝了,抬眼便撞进了熟悉的黑色瞳孔中。   吴老狗忽的发现自己睡在张启山怀里,脸也染上了一缕红色,伸手想推开张启山站起身,却牵扯到了身上的鞭伤,才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鞭伤,疼的麻木。
     “不要动,乖乖躺着。”张启山将人抱在怀里,将下巴轻轻靠在吴老狗头上。“为什么夜间单独行动?”
     “我只是刚好看到那人鬼鬼祟祟的,不想惊动他所以才一人跟去。没想到是我手下堂口的人,看来这次回去得好好休整堂口了。”吴老狗任由张启山把自己环在怀里,双手环住那人的腰。
     张启山一手将那人的头摆正,一手抚上他脸上的伤口,拇指轻轻磨蹭着。“下次不许你一人行动。”     吴老狗没有回答张启山,只是将手臂收的更紧了些许。
    一连着十几天田中的队伍都不再有动静,而突袭队的物资也开始匮乏,他们都开始有了点消沉的迹象。
    山洞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吴老狗有些喉咙发干,他已经一连着四天没有喝到水。每天大家都会分一点水喝,但是吴老狗每次都假装自己喝了水,但实际上被过身便把水又倒回储水的地方,想让大家能再撑几天。
    张启山忽的只觉吴老狗有些不对劲,那人今天一直靠着自己没有动。一手将人抱在怀里,一手将那人头摆正,发现吴老狗嘴唇处有些干裂。抚上那人的额头,才发现又有点发热,那人已经烧的有些神志不清。看来他这几天都没有喝水。
    张启山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储水的地方,也发现并没有剩下多少。但至少还能让这些人撑下三天。转回头放下抬起吴老狗下巴的手,掏出怀里的小刀,卷起衣袖,划开了一个口子,将手上的地方递到吴老狗嘴唇前,将血抹了一些在他嘴唇上。吴老狗舔了舔嘴唇,立即抓着张启山的手臂不断吸允着他手上的鲜血,直到喝足了才放开张启山的手臂。
    张启山脸色有些发白,撕下一点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摸了摸怀里的栗色脑袋,抬起那人下巴轻轻舔去他嘴唇上的血渍,随之撬开那人的牙关轻轻舔着对方口腔里的每一处,淡淡的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嘴里。
    张启山将人放开,依旧让人靠在自己怀里取暖,揉了揉紧皱着的眉间,心中有了个念头。
    轻轻招手叫来了副官,示意他在自己身旁坐下,将怀里有些不安分的人又抱紧了几分,靠着墙巡视了周遭的士兵们。
    “按我们这匮乏的东西撑不过三天的,你觉得突袭出这座森林的胜算有多大?”张启山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以免吵到了那睡得正熟的人。
    “佛爷,与其在这里坐着等死,还不如拼一拼,兴许外面的各位爷已派人进来救咱们了。”副官蜷缩着身子靠在墙上。
    “想必他们天亮时警惕已经不是很高,毕竟我们刚刚元气大损,而且他们的资源也即将耗尽。我想天亮是一个好逃脱的时机。”张启山随意玩弄着怀中人耳边细碎的发丝,将下巴轻置于栗色头发之上,闭上了眼睛。
    “佛爷无论决定怎么做我们都会遵循。”副官拍了拍衣角,扶着洞壁慢慢起身。
     “去跟他们说,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才有那个精力。”张启山打了个哈欠,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许,侧着身子避免他吹到冷风。
     副官从他们身旁退开,招呼了一把洞外的人们,稍稍转述了张启山的主意,得到众人的支持后才放下紧绷的神经打了个哈欠,靠在山洞口的山壁蓄养精力。
    张启山伸手探了探吴老狗依旧发热的额头,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浅眠的张启山在天还一片昏暗时已醒了过来,将怀里的人转了个方向,额头抵着额头,发现恢复正常温度时,舒缓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把自己的外套铺到地上,将吴老狗轻轻置靠在洞壁,起身走到副官准备把人摇醒。
    副官在听到丝丝动静时已睁开了眼睛,看清来人后立即起身将其他人一一叫醒。
    列完队天际已是染上了一丝光亮。张启山把睡得有些发昏的吴老狗摇醒,看着还有些朦胧的睡眼,喂着喝了点水便搀扶着走在队伍后面。
    吴老狗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许,推了推身旁的张启山示意他自己可以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
    “从这儿出去。”张启山甩了甩自己的军装外套,披到吴老狗身上, 握紧他的手示意他跟紧自己。
    果然不出张启山所料,营地只有两人在驻守,一个靠坐在门边上睡着了,一个低着头打着瞌睡,显然一副轻敌的样子。
    张启山挥了挥手示意分成两队,副官了然的点了点头。两队人同时潜到营地两边,队头两人点了点头猛的捂住了守夜两人的口鼻。守夜二人显然一副刚发现的样子,甩着手肘想要把身后的人撞开,却完全做不到,不到一会本有的细微挣扎的呜咽声便消失了。将人拖着靠到营地一旁,小心翼翼的靠近各个帐篷。
     张启山握紧了手里的刺刀,慢慢靠近主帐篷,将帐篷帘一把掀起,将刺刀猛的刺向躺在其中的田中。
   看上去似乎睡得十分安稳平静的田中猛地睁开双眼,侧身一翻,却还是被张启山手中的刺刀刺中肩膀,双手握住刀刃将其从肩上拔下,鲜血沿着刀刃滑下,有些溅上了张启山的衣服,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田中急红了眼睛,拿着张启山刺中自己的尖刀,起身企图将他砍伤。
  当利刃将刺穿肩膀之时,张启山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尖刀,并一脚踹向田中胸口,将人踹倒在地,眼疾手快夺过那人手上的利刃,直指地上那人的喉咙。  张启山俯视着那一脸狼狈的田中,手中的利刃沿着脖颈的皮肤一寸一寸划上脸颊,刀尖慢慢刺入皮肤,一点一点深入,直至骨中。
  田中狠狠瞪着张启山,眼神的凶狠,好似要将人吞入肚中。张启山则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眼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刀慢慢拔出,看着他狰狞的脸色,黑色的眸子渐渐漠然,刀尖刺破喉咙便是瞬间的事。
  张启山将手中刺刀所沾染的鲜血擦拭在衣袖上,拉着一旁默已久的吴老狗往外走去。
  外头田中的队伍早已乱成一团,领袖死了,已没有明确指令,许多已当了逃兵,剩下的只有那些认为还有希望的人。
  虽很多人身上都有伤,但剩下不多的人还是足以抵抗的。
  队伍里的人将那些人都捆绑起来,等着带出去审问,大家都有些精疲力尽,但好在这帐篷中还剩些物资,够填饱几天没吃饱的肚子了。
    张启山示意大家修整队伍顺便休息休息,拿着水壶装了些水又顺了些干粮,走到正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吴老狗身边坐下。
  吴老狗低下头便看见张启山勾着嘴角递给自己水和食物,伸手接过后侧着身靠在张启山身旁满足自己的肚子。
  张启山顺手将人抄进怀里,手慢慢描绘着吴老狗的脸型,在手指经过脸颊那道疤时,顿了顿,绕开了疤痕
  “佛爷,我这疤兴许好不了了。”
  吴老狗惬意的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晚风划过脸颊的感觉。
  “小狗儿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张启山低头在结痂的伤口处落下一吻,。
  吴老狗转过身,看着张启山深邃的黑眸中倒映着的自己和一片星空,伸手捧住张启山的脸庞,先是在额头落下一个吻,又一路向下,在眼睛脸颊处也落下了几个吻。
  “张启山,我不会放手了。”吴老狗极小声的说出了口,也不管张启山是否回答,便将张启山的嘴以唇封住。
  吴老狗虽说的小声。但张启山也是听到了,心脏似乎被什么给充满了,满满都是吴老狗这个人。张启山也从被动的被封口变成了主导者。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放开了彼此,衬着星光相靠着,好似世界只有对方。
  当所有人都等不及准备进林子里搜索时,张启山终于带着队伍连同俘虏一起从树林中走出。
  从电报获知援军已赶到支援的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张启山从战俘嘴中撬出在长沙附近的日寇主要根据地,带着人将其包抄并一举歼灭,成功震慑了妄图侵入的人,保住了长沙。
尾声
  在文/ge以后,名扬各方的老九门开始悄然落幕,其中最大的势力张氏一家隐退,伴随着吴家迁移至杭州,开了家小古董店,名曰吴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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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这次有点粗长,算是好几个月没更文的补偿,三次元有点儿事从今天会恢复周更√ooc的厉害请见谅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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